「書」與「報」，表徵兩種不同的知識系統和生產方式。本文將報刊媒介視作一種新知識類型，進而在晚清知識轉型中理解中國現代報刊的興起。研究發現，甲午以後，中國傳統知識體系發生了劇烈變動，文人群體從沉溺於儒學典籍，急切地轉向尋求關於「致用」和「現在」的知識。1896年起，對識「時務」者的迫切要求，使得晚清文人普遍地將報刊視作知識的來源。知識的「發明」，會催生思想世界的搖晃不安。本文認為，維新報刊的興盛，挑戰了傳統中國以儒學典籍為主導的知識和秩序。儘管，「時務」混雜了「傳統」和「現代」而具過渡色彩，但「時務」中蘊涵的「論政」，構成中國現代報刊最重要的精神氣質。報刊所建構的新時間，也使晚清文人從古典學問中脫離，轉而關注國家之「現在」，這一轉折是個體走向現代性的重要環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