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為單純的作者,而非學者或批評家,我發現我的回憶錄《月白 的臉》4 通常是讀者最為熟悉的。或許讀者並未發覺,但是隨著時間 過去,我愈來愈能看到自己不同作品裡的空白、錯誤與缺漏;在我看 來,這些空白可能根本地改變我作品所代表的意義,尤其是關於我自 己─出生於大英帝國的領地,然後由許多評論者視為帝國的美國所 模塑,並成為其住民─成長經歷在心理、政治與社會的層面上的想 法。要討論我作品裡的帝國主題,是一件我至今尚未能夠在大腦結構 中注意到的工作,遑論至今的書寫,而這或許正是我寫作這份初稿的 原因,要透過批判書寫的行動去發掘這些間隙、缺角與錯誤。